第三三一章 失手-《唐朝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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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倒,放倒,这样不行!”站了老刘后面吆喝几声,惹的一帮庄户朝我看,还有几个仗势朝我恶言呵斥。

    老刘见是我,笑呵呵的攀爬上来。朝四面摆摆手,连个客气话都没说,径直就问:“少监觉得其中有不妥之处?”

    “嘿嘿,挺好,就是把外面两排木梁放到和中间这条卯一起就行,”蹲下来画了个图样,连住两个三角铁的形状,“这个看起来单薄点。其实比走过梁牢靠的多,也节省不少木料。”

    刘仁轨不满的摇摇头,“少监既然知道其中弊端,早在农学里就该给老夫讲述其中道理,为何一直不闻不问?幸亏今日还没有起卯,要不悔之不及。”说着扭头朝几个木匠叫过来指了我地图形先造个小模型来试试耐性,“坡太缓,南边那些陡坡上的水车都用不上。理所当然的以为多打几条过梁能让水车更牢靠。这么一来农学里的还得修改。”

    我连农学里是什么样子都懒得看,总觉得老刘为了方便窥视才找制高点上假装研究水利。拱手笑了笑,“误会,误会。还以为学监在农学里只为了爬坡眺望,没想到。嘿嘿。”

    刘仁轨一时没明白我的意思,楞了下,忽而摇头苦笑,“单单为个李敬玄。老夫还花不起那些工夫,少监玩笑了。”

    陪了两声笑,扯了刘仁轨到个没人的地方就按兰陵交代的,把话摊开给刘仁轨说了一遍。首先劝老刘把朝堂上的做派和农学里有所区分,不管李敬玄打了什么目地来的,既然在农学里证明了自己能力,就不用以朝堂的要求对代他,至少他,至少农学里保持一个和睦的气氛还是必要的。

    农学如今步入正轨。李敬玄所做的一切也是以农学的利益出发,并没有当初大家想的那么样子,对内对外都做出了榜样。以农学奖罚分明地原则,李敬玄的作为应该受到褒奖,掺杂太多私人观念进去难免就失去了准横,这样下去会影响到旁人的积极性,后悔也晚了。

    话说到这就行,也没指望刘仁轨能表态。帮他完善一下水车的双三角支架图形。提醒他去程家正开发的荒坡去看看,或者能有收获。

    程家荒坡治理已经被作为一个典型例案加入农学新编修地教材。李敬玄的提议受到了程初大力支持,由高老师执笔将改造过程详细的纪录下来,并针对不同地区不同气候做了全面的注解,同时还提到针对不同作物生长环境应该灵活利用当地地各种自然条件,提倡梯田层次化种植,间歇交替栽植养地肥地的作物来提高综合产量。

    这太不容易了,看到这段的时候有种阅读后世大学里教科书的感觉,农林种植科学化,环境利用合理化,从广播疏收的传统农业向集约形转变,更有针对性,充分的利用了有限的土地资源。

    这是学院制度迈向成熟的一个标志,一个简单地教材填充就显出了我和李敬玄的差距,他能适时的将自己的才学用最务实的手段表现出来,不象大多数人那种漫无目的的卖弄,显摆过后仅仅给别人留下一个华而不实的印象。

    “农学需要李敬玄这种人,不管是他抱了什么目地来地,可他比我更有能力坐在少监这个位置上。”和兰陵说的时候尽管心里有点失落,可老爷们该服气地时候不愿意昧了良心说话,自知之明还是有那么一点。

    “我不觉得他比你强在哪里了,制度你订的,所有的成就都是从你手里出来,他不过是卖弄小聪明的障眼法而已,若没有你当年的规划,别说李敬玄,刘仁轨也没有本事把农学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兰陵有点替我抱不平,随手递了个小点心给我,“年上好好划算划算,总能给他扳下来。”

    摇摇头,“不一样。或许我能起个头,我也只有本事起这个头。有头有尾才是道理,起头的不一定能干好,可李敬玄这种人就能在我起的这个头上干出来成就。总体来说我不过是个引路的而已,别把我估计过高了。”

    兰陵笑笑岔开话题,她以为我沮丧,其实这是我的心里话,也是我唯一能在古人跟前炫耀的资本。见的多,知道的多,都会那么一点,都不专精。照葫芦画瓢可以,可要切合实际的将这个瓢变的有用就难了,非有李敬玄这号人来主持才行。

    我试图让刘仁轨明白这一点,也遭到和兰陵一样地劝解,刘仁轨的性子强,不见棺材不落泪的那种,甚至连教材上的功劳都非得规划到我头上,说我不争功劳是对的。可不争气势就大错特错了,希望我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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