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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贻温声道：“这不是打算活着与你互相折磨么。”

    明胧音冷笑。

    她说：“封贻，就算你念再多的佛，也不会变成孟忱。”

    封贻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看着明胧音的眼睛：“孟忱伤你至此，还爱？”

    “爱啊。”明胧音闭上眼睛，笑着说：“怎么不爱。”

    “我们幼年相识，少年相恋，几十年过去，哪能不爱啊。”

    呼啸风声里，封贻弯下腰，捏住了明胧音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原本我想着，今日是迟琬的忌日，特意来看你，你非要惹我生气？”

    “我对

    你已经十足纵容了阿音。”封贻声音和缓，手背上却青筋暴起：“你在外面待了那么多年，怎么还是不学乖。”

    明胧音就那么仰着脸看她，满脸的挑衅：“那你杀了我啊。”

    “佛堂里不是都摆上我的灵位了么。”明胧音轻声说：“你今日杀了我，不正好，让我和我的女儿，死在同一天。”

    封贻却忽然放了手，抱起了明胧音，平静道：“阿音，你累了，休息吧。”

    他将明胧音放在床上，端起放在床头的玻璃杯，将里面的水强行给明胧音灌进去一半，而后像是哄慰小孩儿那般，拍了拍明胧音的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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